南宫NG娱乐逃出危城(已完结)这种经呼吸道传播、潜伏期长、且在不断变异中的病毒自两年前在Z国某市首次被发现以来南宫NG娱乐,已经给全球各国都带来了重大人民生命安全损失及社会经济财产损失。
各国虽然携手合作,共同研制抵抗X病毒的疫苗,但是由于病毒不断在变异,疫苗也只是起到一部分的防御作用。
随着国际卫生组织专家对病毒源头的不断溯源与论证,发现在M国废弃的艾尔德古堡秘密军事基地附近的小镇上出现过最早的X病毒感染病例,随后国际上对M国的怀疑与指责纷至沓来,并且各国要求公开军事基地内部研究资料的声音日渐壮大···
毒株发生突变后改变原有的传播方式,可通过接触迅速透过血脑屏障侵袭大脑神经中枢,出现类似狂犬病发作症状,听觉变得异常灵敏。重症病例极易出现躁狂症状,出现攻击人的行为。这无疑更加大了治疗难度,此变异毒株尚未在我国发现。
人们似乎对关于X病毒的相关新闻已经麻木了,然而一向联想力丰富的我却默默打开网站刷起了评论,果然在几个评论中我发现了官方新闻中没有提到的症状表现。
一位M国留学生说,他们小镇上一个感染潜伏期的大叔出门收租时,在房客家突然发作,出现狂犬化症状咬伤了房客小伙,其发作后变得力大无比,多名拉架人员都被不同程度抓伤、咬伤。最后来了好多急救车甚至加才勉强维持住了场面。
这,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丧尸群的画面。然而几分钟后,这个评论却刷不到了。也许,这是为了博噱头的评论,还是网站怕被发现进而出现不可控制的而控评?
十一月初的北方已经进入了昼短夜长的冬,出地铁的我在寒风中裹紧了风衣。脑海里不断回想刚才评论里的故事,加上前几天新闻里说国家相关部门研讨针对当前全球疫情大流行趋势鼓励民众储备一定数量的食物,于是我决定,不如屯点吃的吧,有备无患嘛。
所以边往家走我边下单了各种烧鸡、卤牛肉、酱猪蹄、鱼罐头等放得住而且开袋即食的肉类食品,酸奶、泡面、面包、火腿肠、各种饼干,米、面、鸡蛋、油、甚至买了小燃气罐,当然一些生鲜类的也不能放过,猪肉价格最近便宜了甚至搞起了促销,我便排骨、里脊、五花都买了点,各类蔬菜、干菇类也都囤了点,想着差不多能把冰箱和厨房填满了才结束战斗。
现在各大超市为了争客源纷纷搞起了一小时生鲜达服务,再也不用排队结账然后大包小包拎回家累到半死了,这可真是广大上班族的福音。一个小时后,下班回家的老公一进门看到的景象就是满地的超市塑料袋和满头大汗的我。
老公和我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我们决定一起留在美丽的海滨城市南禹,我在一家养老机构做药师,他在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做实验员。今天难得他不加班,进门看到满头大汗的我便嗔怪道:【我们家小吃货又大开杀戒啦,屯这么多会不会吃不完啊。】
说着却蹲下来一起帮我把买的东西分类。我便把在地铁上的新闻和他说了,并且未雨绸缪买了这么多东西。他对我的脑洞表示无奈,却在我做完晚餐后盯着酱香排骨流下了真香的口水。
初冬未供暖的北方城市使人想早早的钻进被窝,我们打算着明天周六回城北灵泉镇老家看看公婆,说着说着便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睡的很不踏实,甚至感觉楼后的街上响起了120急救车的警报声,人群的嘈杂声、呼喊声,最后一个噩梦后被吓醒了,已经八点了。
阴沉沉的天气,好像要下雪了。翻了个身,发现老公已经醒了,正在表情严肃的看手机,我便问他怎么了,他说事态好像不太对,我便和他一起刷起了手机上的新闻。
这一夜,不仅南禹市,各地都发现了变异毒株发作病例,医院隔离病房已经忙作一团,病患数量激增,人手严重不够。甚至由于病重患者主动攻击人而出动了维护秩序。
我打电话叮嘱了远在临尧市的爸妈让他们屯好生活物资近期少出门,又和老公商量着再屯点东西送回公婆家,怕如果出现大范围病例暴发情况,我们或许会被要求隔离在家不能走动,那时候就顾不上他们了。
说着我们简单吃了早饭就往外走了。我们决定开车去小区东边不远的买了一些吃的用的,出门时已经差不多10点了,大街上却没几个人,大概和这个阴沉寒冷的天气有关吧。
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刚开车往东走过两个路口就看到地铁口聚集了很多人,马路中间的车被人群堵的寸步难行,正当我们好奇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只听人群中发出凄厉的叫声,人群一下四散开来,很多车因为后退碰撞在了一起,很多人向我们这边跑过来。
透过散开的人群,我依稀看到了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扑在地上撕咬,就像昨天看到评论中的M国大叔那样,而被咬的人没一会就抽搐着失去了意识,但是却又···迅速的以怪异僵直的姿势站了起来继续攻击人,甚至爬上了车顶。
这,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像电影里出现的丧尸,一个,两个···离着我们也就还有三五米的距离,一瞬间我好像大脑空白了。
直到老公猛的调转车头,我才反应过过来,“丧尸!赶紧回家!”我颤抖着声音对老公说。身后的人群也有很多奔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来不及回头看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小区。
保安大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见人群的呼喊声,还在小区门口张望。看着我们车后距离我们一个路口向我们这个方向狂奔而来的人群,我来不及跟他解释边下车边冲他喊:【赶紧关大门!关大门!】
在老公开车进来以后我们三人合力把小区的大铁门关上锁死。我们租住的是个老小区,但是封闭性却特别好,六栋7层高的家属楼除了向北开的大铁门这一侧是铁围栏其余三面都是围墙。
眼看着人群越来越近了,病毒感染者和正常人都混在一起,我们不敢赌。我对保安大叔说:【赶紧先回屋里去,别开门,他们感染了病毒很危险。】
说完顾不了许多我和老公迅速拐入东边一号楼最里面的单元停车刷卡锁门上五楼。关门上锁后我们两个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相互沉默着颤抖着不相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直到两个人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同时响起。
【现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出现大规模感染X病毒变异毒株患者袭击人群事件,各部门正在联合处理该事件,请各位民众暂时待在自己家中,不要外出以免被误伤,请耐心等待进一步指示。】
我们从北面厨房的窗户看出去,东边过来的人群已经冲散到了北街上,我们这一片是居住密集区,惊恐的人群四散逃到各个小区里,到我们小区门前的人却被大铁门挡住了去路。
一些人跑进了对面小区,但是更多的人却···在被撕咬着,一个中年彪形大汉被四五个病毒感染者撕扯着,渐渐处于体力的下风,最终被残忍撕扯掉四肢。
还有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儿子拼命的跑,眼看就要进对面小区的一个单元门了,里面的人却把门关起来不让他们进。女人苦苦哀求,但门内却无动于衷,无奈女人只能放下小男孩让他快跑,自己转身去拼尽全力挡住疯狂咬人的病毒感染者。
最终隔壁楼一个年轻男子将边跑边哭的孩子一把抓进了门,不远处小男孩的妈妈在被撕咬过后,也渐渐失去了神志,加入了疯狂撕咬的大军。
对面小区渐渐失守,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单元门紧闭的楼栋,其他地方都一片哀嚎。我们小区门口的大铁门被剧烈晃动着,保安大叔在保安室更是一动都不敢动,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不忍再看,我把头深深地埋在老公怀里,多想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多想一睁眼还是今天早上,可是周围嘶吼声和惨叫声却在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回过神来,我和老公迅速冷静下来,认清现在的形式,一定时间内的失控是不可避免了。我们必须要做好一切能做的准备,来抵御这些疯狂的“丧尸”。
厨房在北边,有一个临街的窗户,可以观察到小区门口和北面街上的情况,窗户安装有防护网,比较安全。
南面是大小两个卧室,西边的卧室窗户有防护网,东边的卧室连着阳台,但是阳台没有防护网,需要视情况加固。
透过阳台,南面有东二西三五栋楼,我们可以看到二号楼五号楼北面和六号楼南面的情况,总体相对安全。
我们楼上有两层,6楼是群租客,之前因为动静太大我们还发生过不愉快,不知道今天他们在不在家。7楼两户最近都在装修可能没人住,住我们对面的姐姐最近生宝宝了,还在月子中心,应该也没人在家。
楼下有四层,4楼的两家住户今天和我们差不多时间出门,但是却没有回来,也许,但愿他们安全吧。2楼3楼住的都是退休老人,但是最近天气寒冷大多都被子女接到家里过冬了,只有二楼的汪奶奶还住着,1楼没有人住。
但是外部环境对我们来说却是不利的,我们小区是单位家属院,里面住户有一半是退休老人,一半是像我们一样的年轻租户。
我们处于居住密集地区,南面和西面是城市主干道,东面是成片的高层小区,北面隔街是和我们一样的老小区,人口都很密集。
另外,丧尸会不会爬楼?防护网能不能阻挡他们?它们对声音的敏感性到底多强?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有待验证。
我们把家里所有的桶都装上了水,以防后期停水。电的问题也无法保证,但是好在家里有好多充电宝,是我和老公每次旅游的必备,我们立刻着手全部充满电。
家里还有两个紧急逃生包,是前段时间政府投放我一时好奇去申领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里面有手电筒,升降绳,短刀,长刀,防护面具,救生衣,手套,护腕,急救包等等,如果我们有机会逃出去,这些大概都能用的上。
就在我们把能用到的东西都归置好,准备弄点吃的的时候,听到6楼有人下楼的声音,一男一女,低音炮开着外放唱着歌,现在楼外面的骚动基本已经平息下来,除了躲在家里的人们,大街上的丧尸都好像没了方向在游荡。
但是从我们家厨房北面的窗户看下去,很明显由于这两个人的作死,丧尸群开始骚动起来。小区的铁门前和正对楼的小区临街围栏都岌岌可危。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去提醒这两个人了,因为大铁门已经被撞开了,大街上原本游荡的丧尸都从小区大铁门那里向我们楼栋涌来,这两个人也已经到了楼下。
就在男人打开单元门的一霎那,几个跑得快的丧尸迅速把他扑倒在地,女人紧跟其后被咬了一口,返身折回想把单元门关上,眼看着身后的丧尸群涌上来,男人用尽全身力气踢翻了丧尸和女人一起关上了单元门迅速往楼上跑去。
楼下黑压压的丧尸群发出震天响的嘶吼声,我心想完了,还没开始末日生存呢难道今天就要因为这两个命丧于此了么?
女人也许是吓坏了,丝毫没管身后的男人跑得飞快,回到6楼就关上了门。再听楼道里的男人,大概是走到三楼四楼之间的样子,却停滞不前了,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他发出“keke”的声音,我们猜,他应该已经变异了。
楼下的丧尸群没了吸引来源,慢慢冷静下来,却还是围在楼门口不肯散去。这下我和老公真是彻底没了出逃的可能了,不知道六楼家里那个女人会不会变异,再加上楼道里那个,一时间我们有些灰心丧气。
因为怕弄出动静惊动楼道里的丧尸,我们决定把防盗门和内门之间放一床棉被好隔音,但不知道管不管用。
做饭时也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弄出动静,关紧厨房门。我们决定现阶段先吃掉不宜存放需要用电用气的食物,于是晚饭做了一个水煮肉片,虽然食物美味但我们两个却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手机目前还有信号,幸存者们拍摄的各种视频已经成为了各大视频网站新的流量。官方消息目前依旧没有,看来短时间内只有靠自己了。
从视频上看,各个城市目前都已经基本沦陷,中午趁收拾东西的空隙我们已经确认过爸妈和公婆是安全的,短期内待在家里不会有问题。
可是未来何去何从,却是谁也不知道的。微信里各种工作群都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同事们是活着还是已经...谁都没有发消息,我也没有勇气发。
我的闺蜜美娜也没有回我的微信,不知道同在南禹市的她目前怎么样了,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她回复不打电话,毕竟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发生混乱的第一天,北方初冬的南禹市依旧五点多就进入了黑夜。拖着这一天疲惫的身体,我们坐下来决定整理目前的思路,计划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首先第一位的就是安全,我们决定明天开始从各种视频网站上学一些防身术,不能一味的依赖救援,混乱之时防的不止是丧尸,还有心怀不轨的人。
正在我们想如果没有官方救援,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见西南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我们寻声从阳台看出去,只见丧尸群迅速往那边聚集。
原来是对面楼的幸存者不知用什么打碎了我们旁边楼栋三楼的玻璃吸引了丧尸,然后只见两个黑影从对面4楼的窗户顺着绳子迅速滑下,然后直接进入楼下的车里。但是汽车发动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丧尸,一些被声音吸引的丧尸回过头来扑向车头。
只见他们迅速发动车,顶着丧尸往前走,但是无奈丧尸越来越多,爬到了挡风玻璃上,最后随着“砰”的一声玻璃破碎陷落,丧尸瞬间压向驾驶室,随着绝望的呼喊,车内的两个人最终只剩惨叫。
只见这边的还没有结束,刚才被石头击碎玻璃的三楼下面,丧尸顺着一楼二楼阳台的屏障向上堆,马上就要上三楼了。
我心中顿感不妙,我们是东户,阳台和西户隔着一个卧室,但是由于丧尸呈金字塔型往上堆,我们楼栋西户二楼已经有丧尸堆上去了,如果丧尸规模继续扩大,可能会波及我们。
怎么办!要不要逃,我们也可以从北面窗户用绳子滑到停在楼下的车前,但是刚刚出逃失败的两个人又让我们心有余悸。
我们跑到厨房观察楼下,之前白天被吸引过来的丧尸现在都跑去楼前,只有我们楼道里那只,可能被一楼的单元门挡住了,在一下下撞门却出不去,这是个重要信息,被变异病毒感染的丧尸不会主动开门。
于是我决定帮一帮它,我按下了可视电话的开门按钮,只见楼门弹开,男丧尸冲出门,一头戗倒在了地上,原本被咬掉一半的脸又在地上摩擦了一遍,眼珠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它从地上摇晃着站起来,借着昏黄的街灯,显得格外阴森。
这是个机会,如果我们现在迅速下楼开车,应该有机会躲过楼前的丧尸群!就在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听见了巨大的爆炸声,仿佛离我们很近,震的我们阳台西边的玻璃都碎了。
我们急忙奔向阳台,却看到旁边楼栋的阳台下被炸翻的丧尸群被烧的吱吱作响,冲天火光里,西户二楼的阳台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个刀疤,对着火光他笑的阴森又恐怖。
半夜一点多,前楼空地上的丧尸火焰才完全熄灭,好在这次爆炸没有影响楼内安全,虽然不知道刀疤邻居是如何做到只烧外面不波及自家阳台的,但是这波艺高人胆大的操作确实为我们解除了危机。
我和老公分析,可能被击打窗户的那家三楼有幸存者,他家玻璃被打破后也许慌张中发出了声音,才吸引了大波丧尸。那么,对面出逃的两个人知不知道那家有人呢?如果是故意这样做引开丧尸的话,那可就太没人性了,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老公用家里的防水胶带把破碎的玻璃粘了起来,又把房东之前装修剩下放在阳台的宽木条呈交叉状用钉枪钉在了破碎的窗框上,虽然丑了些,但是防风应该没问题了。为了保险,我们把阳台正面的窗户也都用胶带粘了一层,这样就算再有人想效仿,也要费一番功夫了。
惊心动魄的第一天,已经耗尽了我们所有的力气与心神,头疼欲裂的感觉袭来,让我想沉沉睡去,但老公还是强撑着精神又多做了一层防护,在大门处又顶上了一张大理石茶几。
透过阳台看到的二楼刀疤邻居,不像善类,现在只是第一天,或许相安无事,但是等到物资缺乏又无法出去呢?
我们楼栋里能确认的目前只有我们头顶的六楼关着一个女丧尸,刀疤邻居会不会突袭来抢夺物资呢?我们不能不防。
陷入混乱的第二天,醒来已是上午十点,起风了,从阳台看下去,院子里的银杏叶落了一地,盖在昨晚烧焦的丧尸群上面,粘着焦黑的粘液,油腻又恶心。
没了声音的刺激,余下的丧尸又陷入了漫无目的的游荡。我看向对面的楼,昨晚有人出逃的那户,窗子还开着,一条绳子在寒风中无助的敲打着墙面。
看向楼下他们的车内,粘满碎肉与污血,挡风玻璃和天窗已经被压碎,半截肠子挂在副驾驶的反光镜上,连全尸都没有留下,这个场面对我冲击太大,让我即使隔着五层楼,都忍不住俯身呕吐起来。
早饭我煮了一些粥,我们把电视机开到很小的声音,想看看新闻上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但是调来调去,都是循环播放的文字信息和预设节目,没有有用的。
倒不如手机上,视频号上一些主播已经开始了末日防身技能的直播,还有关于丧尸特性的总结。于是我和老公两个人吃完饭便认真研究起了视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提高我们的末日生存技能。
总结一下大家目前看到的丧尸有一下几种特性:第一,所有丧尸对声音敏感,会被所有声音无差别吸引。第二,它们不会攻击同类,对人类的气味有一定距离的辩识性,离得太近即使没有发出声音也会被攻击。第三,有少数丧尸具备简单的人类特性,比如攀爬,跨越障碍物等。
我们刷到一个视频,一个小区的幸存者拍摄到一个丧尸正在顺着排水管向楼上爬去,幸而这家的男主人用斧头及时砍断离着阳台不远的管道,丧尸没了向上的工具,最终因为管道支撑不了它的重量连带管一起掉了下去。
至于如何辨别这种丧尸,目前不明确。我们赶紧检查了我们阳台左右和厨房窗户左右,还好,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依靠。
这是滨海大学医学院一位大二学生的科普,他们宿舍六个人在混乱爆发时被困在了实验室,所幸实验室门窗在都有防护网,他们就在那安营扎寨。
后来在去食堂搬运物资的途中路遇丧尸,在实际战斗中得到消灭丧尸的经验,还陆续救了好几个同学,真是好样的。
看到各个城市各个地方的幸存者还有这么多,我们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是我们心中此时此刻的信念。
【辛悦你怎么样,还活着么?我昨天在上班的地铁里遇到了混乱,就差一点我就被咬了,还好最后一刻地铁到站了,我跟着几个同龄人一路逃到了洪楼教堂,现在没事。】
看到她的消息,我激动的流下了泪水,作为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她是我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娘家人,毕业后我们一起留在这里,从找工作到结婚,一起经历了太多,还好,她还活着。
【美娜,我没事,事发时我和于泮刚开车出门就碰上地铁口的,我们转头开车逃回家,目前安全。】
随后我们打电话了解彼此目前的处境,教堂里一起逃过去的加上她一共三男三女,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老牧师和一位做饭的阿姨,目前物资充足,大概够他们这些人吃一个月左右。
午饭后我们稍微睡眯了一会,却睡得不踏实。总感觉楼道里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突然猛地一个激灵坐起来,有人在开我们家锁!
之前怕楼道里的丧尸听到我们的声音,在防盗门和内门之间垫了棉被,猫眼被遮住了,所以此刻并不能向外看。同时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毕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媳妇儿,你不能拿这把短刀,这把斧头也不行,丧尸的致命弱点在后脑,你要用这把长刀,背后偷袭猛地插进去,一击毙命。】
【哎呀烦死了,那咱家里这这么多把刀都没有用呗。】说着我故意弄出刀片斧头叮当响的声音,还和老公边说边比划了起来。
过了一会外面没动静了,我又贴在内门上听了一下,他的脚步声很轻,向上走了。我示意老公可以停止刀片摩擦的声音了,别再惊动了六楼的丧尸。
我们俩慢慢的把抵在内门下的茶几搬开,打开内门,把夹在两扇门之间的棉被撤除,然后透过猫眼看向外面,已经没有人了。但是此时我们却不敢贸然打开防盗门检查,毕竟有视觉盲区。
我们把防盗门从里面进行了加固,从门把处绑了一条绳子在反拴在了门框伸出的小耳朵处,再系上几根细线,关上内门后把细线延伸到门口挂衣服的钩子上,上面绑了两只我风铃上扯下来的铃铛。
如果外面的人真能撬开防盗门的锁,我们也好第一时间有个提醒。我们重新关好内门,抵上茶几,暂时松了一口气。
【媳妇儿,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能再睡在卧室了,大门现在这个情况,阳台又没有防护网,我建议我们搬到客厅,这样大门有情况可以及时知道,阳台那边也可以及时听到,厨房北街的情况也可以兼顾到。】
目前只能这样了。我和老公也没有搬床,怕动静太大,就把折叠沙发展开,又把床垫移过来,把所有的刀具摆在沙发床旁边,看着一地的家伙事儿,我和老公相视无奈的笑了。
我起身想再看一下门外的情况,我透过内门的猫眼看出去,却什么也看不见了,正当我奇怪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一只眼睛慢慢从对面移开,露出了一张刀疤脸,带着瘆人的笑容。
这瘆人的笑容,饶有玩味的眼神,仿佛看透了我们的伎俩,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我的慌乱让老公意识到了不对,他也过来趴在猫眼上看,只见门外的刀疤邻居扔掉了手里的铁丝,转身向楼下走去。老公低声咒骂,我们被这家伙盯上了。
我们转身坐下来分析这个人,第一次看到他是在二楼阳台,但是二楼西户住的是汪奶奶,老太太退休多年,丧偶独居,她有两个儿子都已结婚在外地,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也见到过,并不长这样。
难道是亲戚?或者入室抢劫?还是暂时避难?汪奶奶还好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头一紧。本想着虽然现在好像世界末日一般,但是我们还可以物资充足的在家躺平等待救援。却不想在这种秩序混乱的时刻,人性的恶意让活着的人也更艰难了。
我们不能贸然开门去和刀疤男对抗,因为我们尚不能明确整栋楼里的情况,会不会其他住户家里关着已经变异的丧尸,如果楼道动静太大他们会不会破门而出。同时我们不确定刀疤男有没有同伙,虽然眼下看我们是二对一,但如果他还有男同伙,我和老公就会处于弱势。
而他之所以如此试探,怕也是想探明一下整栋楼的情况同时寻找食物,那么我们不妨静观其变,人总是趋利避害,他总不会放着没有人的房子里的物资不要先来搞我们这种难搞的。
打定主意以后我们只能提高警惕同时做好各种准备,虽然只想躺平等救援但是也不能在刚开始就挂在这种人手里。目前的两个防守点在阳台和大门,由于白天对大门进行过防护固定,我们觉得即使他还想从大门进攻也一时半会进不来,发出的动静足以让我们做好准备。
剩下就是阳台了,虽然我们把正面都用胶带粘了一层,但是如果他用升降绳从上面下来依靠自身重量破窗而入的话,我们还是无法阻挡的。家里已经没有木条可以固定正面的玻璃了,我们只能是做好一切能准备的。
第三天早上的天气竟然晴朗了起来,蓝天白云伴着冬日的暖洋洋,真是难得的好天气。我把家里的被子都抱到了阳台去晒,如果没有丧尸,这样的天气出去逛一逛多好哇。
上午吃过饭以后我们跟着一个视频号上的武术直播播主学习了几招防身用的招式,男女力量不一致,我和老公选择了各自的优势动作,我适合灵活的闪躲,他主攻背后偷袭一击毙命。
另外由于我体能太差了,被老公监督每天上午定时做俯卧撑和蹲马步训练以增强肢体力量。几天下来,我们的力量都有了一定的提升。
网络一直没有断,就是信号时好时坏,但我和美娜一直能联系上,教堂那边大家一直相处和睦,大家自觉分工合作,甚至有两个年轻人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在这混乱如末世般的日子里,也算一桩慰藉。
宋翼家小区人口密度大,虽然他们家住17楼,但是由于事发时场面太过混乱,电梯以及楼道里都混进了感染者,这几天他也眼见了各类出逃的人,但是却无一成功,都被丧尸拦住了去路。
不能去和美娜汇合,让他有些垂头丧气。微信群里我们两家四个人一直在相互鼓励着,末日里的心理建设是多么的重要,支撑着我们再难也要活下去。
自从一个星期以前我们订好防守策略以后,便商量夜里每一小时起来巡视一下,我负责12点1点2点,于泮负责3点4点5点。也许是我们每日如此,有些放松警惕了。
这天夜里凌晨四点多只听得阳台窗户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撞在玻璃上却没有撞开的声音,起初我迷糊的还不想起来,就支使老公起来去看一下,只见他没一会就跑回来拉我起身并拿上刀具返回阳台。
只见阳台正面的玻璃已经裂开但因为粘满了胶带还没有破碎,窗外的人型阴影借助一根从上吊下的绳子双脚抵在玻璃上撞,眼看胶带就要支撑不住,我们决定来个出其不意。
我趁着外面的人抬脚的间隙猛地一拉窗,老公正面用长棍子捅出去,外面的人伸手去档棍子,另外一只手滑眼看就要掉下去,最后他双手把住了我们的窗框才稳住。
可是此刻我的短刀已经抵在了他伸出想要进来的脖子上,果然,就是刀疤男。只见他满脸堆笑,使得他脸上的刀疤更加扭曲了。
【你胡说,那次我从猫眼里看到你了,你也肯定听到我们的谈话了,不可能不知道里面有人。说,你还有没有同伙?你把二楼的汪奶奶怎么了?】
【我是来给汪奶奶修理暖气管道的工人,就我一个人来的,后来就被困在了这里,汪奶奶在二楼好得很啊,我这几天在楼里的空房间寻找了一些食物,供我们两个吃,眼看着要没吃的了我才出此下策啊。你们先把我扶进去,这个楼里我都检查了,除了你们头上六楼旁边卧室里关着一个女丧尸,一楼我没下去怕惊动丧尸,其他楼层都没有人。我们可以和平共处啊,还有汪奶奶呢,你们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她么?】
虽然我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而且明知道他选择凌晨四点动手肯定不怀好意,但是听到汪奶奶我还是心软了,她亲人都不在身边,每次见到我都特别热情,这让我迫切的想知道汪奶奶是否安全。
我把短刀换成了长柄刀,依旧抵在他身上,于泮伸手拉他,却不想他双脚刚踩在窗框上,手里隐藏的短刀就刺向了于泮,说时迟那时快,我从侧面把长刀刺入了他的肩膀,他一个趔趄向后,而后我们两个合力把他推出了窗外。
我们伸头向下看,只见他在三楼的位置拽着绳子,想从三楼破窗逃进屋里。从他肩膀上流下的血让楼下的丧尸群沸腾起来,正疯狂的往上扑。
一时间我火冒三丈,就在楼下男人马上就要踹开三楼窗户的时候我抽出刀利落的割断了绳子,只见他直直的掉落在了丧尸群里,发出了绝望的呼喊,不一会就没了声音。
这一刻我面无无情的望着楼下的漆黑,但是脑子里很清醒,如果刚才他真的刺中了于泮的要害,那么此时的我,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这种人绝不可姑息!
我扔下刀,瘫坐在地上,望着老公手臂上冒出的滋滋血流,流下了的泪水,真的再也忍不住了,这些天的提心吊胆和防备,在这一刻完全瓦解,最后还是老公忍着手臂的疼痛来安慰我。
天蒙蒙亮了,已经五六点钟了。我们就静在阳台上,我为老公处理包扎了伤口,还好家里常备药箱,一些外伤用药此刻派上了用场,我用碘伏把血迹清理干净以后,在刀口上洒了密密一层云南白药粉用来止血,好在伤口不深刀口干净,没有感染的风险。
看着老公被纱布包裹的手臂,我仍然心有余悸,在这末日般的处境里,如果有一天自己的亲人不在了,我们还会有活下去的勇气与力量么?
稍作休息,我们把阳台检查了一周,从7楼伸下来的麻绳在窗外游荡着摩擦着6楼的玻璃。看来,我们头顶的女丧尸不在阳台的这个卧室,不然昨晚刀疤男的动静应该早就惊动它了。
折腾了这一顿,倒是有些饿了,在这种时候,好好吃饭是大事啊。我煮了个皮蛋瘦肉粥,又做了两个火腿三明治,再切上两根我前天腌制的酸黄瓜,实在是太美味了。
家里的新鲜蔬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像黄瓜萝卜这种已经不太新鲜的,都被我做了腌咸菜,能多放一天是一天。
今天的电视没信号了,手机里各种官方账号也再没有新的消息,唯一仍然在坚持的就是手机信号,依然满格。
吃完饭我和老公重新的评估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决定出门探查一下楼内,虽然现在他左手臂有伤,但刀疤男的话真假难辨,汪奶奶生死不明,我们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们先探楼上吧,楼上只有两层。虽然7楼不知是不是有刀疤男的同伙,6楼还关着一个女丧尸,但是有突发情况下楼比上楼快,我们确定楼上没有危险再下去看汪奶奶也可以更安全。媳妇儿你待会就在咱家门口开门接应我,我自己上去。】
最后老公拗不过我,决定一起行动。我们搬开茶几,移开铃铛,再三确认猫眼外面的环境后,“嗒”一声,防盗门慢慢向外推开,我们将门开到一半,两人分别从楼梯口看向楼上楼下,一片安静。
我们先检查了一下对面姐姐家的门,一拉竟然开了,门锁已经被刀疤男破坏了。我在门口看着,于泮进去搜寻了一遍,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了,我们把她家的门重新虚掩回去,开始悄声向上走去。
6楼两家的门都是向里开的,这让我们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样女丧尸出来的几率能小一些。我们用最轻的脚步声上到六楼,推了一下女丧尸家对面的门,锁的。
我们没做停留继续往楼上走去,7楼两户人家和我们之前分析的一样,都还在装修,两扇大门都被撬开了,里面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我们进到东户的阳台,看到刀疤男绑在窗框上的绳子,看来他真的没有同伙在这个楼里。
我们检查了一番没有藏人的地方便出来了。7楼楼道北面有一个方形小天窗,上面是关死的,下面接了几条焊铁的步梯,但是需要踩东西才能够得到,我们打算以后再探。
我们重新下到6楼,本来想研究确认一下女丧尸家对面那户是否有人,却停留了没有一分钟就被丧尸撞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是那个女丧尸!
它边一边撞门一边发出了“keke”的瘆人声音,吓得我拉着老公就往下跑,原谅我还没有直面丧尸的勇气。
我们回到家关上门后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它过了一小会就不撞门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定范围内丧尸对气味敏感得到了验证,也许也正因为这样刀疤男才没有打6楼西户的主意吧。
在听了一会没动静以后,我们又壮着胆子出了门。楼下静悄悄的,3楼4楼都没人,但是家里都已经被刀疤男搜罗的干干净净了。
接着我们下到了2楼,汪奶奶家对面和3楼4楼一样的情况。我们转身小心翼翼的走入汪奶奶家,好家伙,客厅已经快被堆成垃圾山了,刀疤男不止搜罗了食物,沙发上还摆满了现金和首饰,果然他不是什么好人。
右边卧室的门是关着的,我试着小声呼唤汪奶奶,却没有回音,做好准备我们慢慢推门,却传来一股恶臭,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只见床上蒙着一具尸体,枕头上露着些许白头发,床尾伸出的双脚已经发黑。我没有勇气再看下去,转身出来了。于泮忍着恶臭进去检查了一遍,出来告诉我,确认是汪奶奶,看这个样子,应该在刚发生混乱的时候,就已经遇害了,是被捂死的。
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这么善良和蔼的汪奶奶,为什么让她遭受这样的境遇!脑海里浮现出汪奶奶对我说过的话,她的音容相貌,让我恨不得让刀疤男再死一次!我们没有办法好好安葬汪奶奶,只能帮她盖好了被子,重新关上了那扇门。
客厅里刀疤男搜罗来的工具都被我们打包抬上了5楼,其中还有一架小型无人机,可能刀疤男不会用,零件被摔掉了两块,随便丢在了角落里,我们一并收拾回了家,看看能不能修好。
这一天过的很充实,我们把抬上来的工具都放在地上摆开,虽然没有特别有用的,但是也很全活。钉枪、斧头、锤子、电钻、菜刀,充电宝、手电筒、充电灯泡,蓝牙音箱、旧手机,麻绳、胶带,还有两只对讲机和两身男式冲锋衣。
我们归置好东西后,仔细研究起了那只无人机,从网上搜到相关型号的机器,把摔掉的零件装回去,再充满电,竟然可以开机了!这可是个好东西,有了它,我们就可以知道外部环境是个什么样子了。但是这会已经天黑了,我们决定明天一早试飞它。
这一天明确了楼里的基本情况,除了一楼离丧尸太近我们决定不下去以外,二楼以上目前除了6楼东户关着丧尸西户情况不明以外,能确定只有我们两个活人,这让我们稍微松了一口气,不再那么紧绷了。
夜里南宫NG娱乐,想起来汪奶奶,我还是有一些无法释怀,初识末日人类的残忍让我心中生出一些难以言说的痛,也许我的心还不够坚硬。于泮心中或许也有恐惧,但是为了保护我,他只能佯装的更坚强。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迫不及待的来到阳台试飞无人机。几次险些掉下丧尸群后,终于成功升空。虽然飞不远,但是小区内的情况基本能够看清了。
每栋楼内都有那么一两户阳台窗是固定粘贴过的,应该都有幸存者,一楼已经全部沦陷了,即使一开始有人的后来也被丧尸破窗而入了。无人机飞得过低声音会让丧尸群变得骚动起来,于是我们没做过多停留。
基本熟练以后我们用无人机观察起来6楼的情况,西户两个卧室摆满了上下床,这应该是群租宿舍房,里面没人,也许事发时他们都在外上班吧。
正当要往东飞的时候,眼尖的我看到阳台正对墙的地方摆了6个礼盒,像是吃的,这让我们有些意外,刀疤男之前把每家都搜净了,食物总有耗尽的一天,能多一点是一点,所以我打起了它们的主意。可是6楼的女丧尸让我们望而却步,我们不敢保证二对一可以干掉它。
无人机飞往东户探查,原来他家卧室门都是关着门的,两个房间都没见到女丧尸,看来它只在客厅移动。楼上卧室没有装防护网,也许,我和老公商量了下我的想法决定试一下。
我们打算用无人机发出的声响,吸引它从客厅跑到卧室,让它撞破窗户跌落楼下,虽然有些冒险,而且可能会让楼下的丧尸因为声音再次聚堆,但是我们还是决定行此险招,去除这个麻烦,这个楼里基本就安全了。
我们收回无人机,然后在上面绑了一个小蓝牙音箱,再飞上去对着楼上靠门的卧室。我们站在阳台向西面对斜上方的卧室窗户,做好准备,深呼吸。
目测好位置,老公操控无人机我按下了手机上的播放键,巨大的音乐声在上空放出。透过无人机操作屏,只见女丧尸没几下就撞开了卧室门朝着窗户而来。
一下两下,它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玻璃上粘满了它头上的污血。玻璃慢慢有了裂痕,“砰”的一声玻璃碎裂,女丧尸斜身而出,头朝下挣扎了几下,便掉落了下去,透过被木板钉过的破碎窗户缝隙,它冲着我们龇牙咧嘴。
我们关掉音乐收回无人机,想确认下它掉落的位置,却始终没有听到掉落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正当我伸出头想看一下西边拐角处情况时,只见一颗披头散发的脑袋从四楼阳台西面伸了出来,它的手把紧了四楼的阳台防护网,正在往上爬!
是女丧尸!它比其他丧尸要灵活,手脚可以攀爬。借助四楼防护网的力量她快速的从拐角处朝我的方向爬过来,手脚并用纵身一跃朝上扑向我。
只见它双手抓住了我们阳台窗沿,向我们伸出了血淋淋披头散发的脑袋,眼窝深陷双眼苍白无神,嘴唇发黑牙龈萎缩露出长长的牙齿,没有血色的皮肤上插了两块碎玻璃,嗅到人类的味道让它格外兴奋,伸长了脖子发出“keke”声。
我已经被拽到了阳台角落跌坐在地上,就在眼见它扑向我的瞬间,我双手阻挡在眼前陷入了无处可退的绝望境地。只听“啊”的一声,一股腥臭的液体落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脸上。
咣当一声,老公手中的菜刀落到了地上,女丧尸的后颈断了一半,身体向下半挂在阳台窗上,从后颈伤口处流出的腥臭液体在我脚下不远处弥漫开来。
老公愣在了原地,双手微微颤抖,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液体,一个激灵,快速的把他抓过来推进屋里并关上门。
【快找东西顶好门,不要出来!如果,我变异了,不要犹豫,我不想变得和它们一样脏兮兮的,你下手一定要准一些,我怕疼。】
说到最后我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眼泪流下来混着脸上的污血,我拼命的擦,却仿佛怎么都擦不干净。他过来想把门拽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疯狂的拽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在心里默念“1,2,3,4,5,6,7...…”我好像没有任何不适,我脱下粘满血污的毛衣,用阳台上的毛巾擦干净脸和手,3分钟,5分钟……好像我没事。
最终我们家的门没有幸免于难,被老公成功拽开,门把手断了。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不顾我脸上的污血,这一刻世界很安静,我没有了所有的恐惧,听着他的心跳声,内心前所未有的安稳,我感觉好像重新活了一次,这一次充满勇气。
说完我冲他咧开一个有些难看的微笑,也不知怎么了,内心竟然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想我们也是直面过丧尸的人了。
而后我们合力把女丧尸从窗台推了下去,把阳台的污血小心擦拭干净,我把粘满腥臭污血的衣服全部扔掉,去冲了个美美的热水澡。
重新闻到身上香喷喷的味道,对着梳妆镜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今天老公掌勺,炖了之前屯的小山鸡,浓浓的菌菇鸡汤下肚,身体彻底舒展开来。
没了六楼的威胁,午后我们上去查探了一番,被我惦记的西户的六个礼盒在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撬开门后,终于被我捧在手里,都是吃的,一箱罐头,两盒点心,两箱火腿,一箱饮料。
另外我们还在厨房里找到了两提矿泉水,在女丧尸家找到了半箱泡面。把这些战利品全部抱回家后,我们决定对楼内进行一些简单的防御布置。
2楼3楼之间,3楼4楼之间,我们在拐角处分别堆满了从各家各户搬出来的桌子凳子,1楼2楼由于离丧尸距离近,怕动静太大惊动它们所以放弃。4楼两户南北卧室都有防护网,我们楼上也安全所以没有做过多的布置。
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了7楼的天窗上,但是焊铁的步梯太高了,我们就算踩高凳子,也够不到。看来还要在下面加张桌子,天快黑了,我们决定明天再干。解除了楼内的威胁,这一晚我们搬回了卧室睡,弹力满满的床垫和绵软温香的枕头让人一夜安眠。
之前新闻还预报今年冬天会出现拉尼娜现象,是个寒冬,现在又加上变异病毒制造出来的丧尸,难道,人类真的要灭亡了么?
起床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戴上了厚帽子,哈了一口白气,拖着懒洋洋的身子往阳台走去。于泮背对着我在透过阳台窗户弓着身子向下看,一动不动看的特别认真。
咦?丧尸的头发呢?只见楼下的丧尸的皮肤颜色不再是暗,头部以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像是褪掉了一层皮,变成了银灰色。所有丧尸的头发都不知所踪,不管男的女的都只剩下光秃秃的银灰色大脑袋。
不单单是这样,这些丧尸看起来感觉像是变得更活跃了,在这样安静没有声音刺激的环境下,它们的移动速度却明显加快了,仿佛听力变得更加敏锐了。
看到这些变化,我们不由得庆幸还好赶在大雪之前我们解决掉了楼内的麻烦。但同时,我们要更加小心翼翼了。
所以今天开冷灶,在没有弄明白这些丧尸为什么会这样之前,我们决定尽可能保持安静。好在还有电,我们把电热毯插电铺在沙发上,两人蜷缩在沙发里抱着手机。
我分别发消息提醒美娜和爸妈注意丧尸的这些变化,爸妈那边还好,临尧城没有下雪,加上小区周边没有多少丧尸所以暂时没有突发状况。
老公也和公婆联系上了,村子里的丧尸不是很多,但因为下大雪丧尸移动速度加快而游荡过去的丧尸并不少。
好在是退伍老兵的公公办法多,他把后院存储粮食的地窖改造了一下,把屋子和地窖联通起来,这样如果外面守不住他们就进地窖,之前几天联系不上他俩就是因为地窖没有信号。
家人们的安全让我们稍稍放心下来,开始通过网上各类信息分析丧尸出现变化的原因和它们都有了哪些新的表现,其中有一篇文章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X病毒在出现变异的前两年内,都是在冬季出现大流行,也就是说这个病毒越冷越活跃,可能变异后的病毒依旧遵循了这一特性,在下雪降温的作用下,存在于丧尸体内的变异病毒开始活跃起来,并使丧尸身体发生一些变化。
作为一种新生物体,它也在为适应环境而不断进化着,不惧怕寒冷所以不再需要毛发保护,眼睛没有功能所以进化出更加灵敏的听力。我们找来一些同样降雪地区的视频来看,无一不证明了这个观点。
综合这些分析来看,如果气候越来越冷,那么人类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而丧尸也将进化的更快。望着窗外依然没有停止得大雪,突然迷茫起来,人类还能熬的过去这个冬天么?
清楚了目前的处境,我们只能随机应变调整应对策略,暂时调整外部环境的探查延伸,待明确进化后丧尸特性在做打算。
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材料加固各个方向的门窗减少声音的外泄。甚至客厅和卧室的地上都被我铺上了毯子,杜绝一切可发出的声源。做完这一切,觉得家里竟然暖和了不少,这也算一个好处吧。
阴沉寒冷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午后我们伴着丧尸时不时发出的“keke”声入睡,醒来天都快黑了。想看一下手机几点了,点亮屏幕却发现有一条微信好友验证,验证消息框里写着两个字,邻居。
【你好,我是收水电费的大姐,我住你家对面楼,我看到你们昨天用无人机勇斗丧尸了,我从电费表上找到了你的手机号加了你。你能帮帮我们么?我和我儿子被困在家里已经弹尽粮绝了,楼道里都是丧尸我们出不去。】
我想了一会,我们的食物还算充足,又有无人机的加持,并不是不能帮,但是决定谨慎一些,从之前探查的情况来看,幸存的邻居并不少,我们西边楼栋的情况还不明朗,如果贸然被人看到我们有食物,并不见的是什么好事。
【 这几天下雪,丧尸的习性有些变化,我们目前并不明确丧尸的特性。而且现在已经天黑了,看不清楚无法飞无人机,你们在忍耐一下,我们明天再作打算。】
又了解了她的一些基本情况,问了她一些问题,见她对答如流倒也不像是假的,于是约定明天在一起商量对策。
悄悄从北面厨房望出去,借助楼上幸存者家里发出的微弱灯光看见保安室的门是开着的,大叔逃跑成功了么?希望他能活下来吧。
对面小区里也有零星散落的灯光,已经半个多月了,接下来最严俊的生存问题就是大家的食物储备量了。
依旧没有任何官方的消息,各种先前活跃的视频网站也在逐日消磨中没了热情,显现出对末日失去秩序后的担忧与焦虑。
老公从背后环抱住我,望着窗外渐渐趋于平静的雪花,清冷萧瑟的末世冬日,我们也只拥有彼此的温暖了。
抗不过寒冷,晚饭我们决定吃点热粥,小心翼翼的处理完要放的肉沫和腌菜,最后坐等我的蔬菜粥出锅。
于泮在下载各种东西,眼见这几天晚上街灯都不亮了南宫NG娱乐,网络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以防万一,他将一些觉得有用的视频和电子书下载下来。
我开始检查起这几只旧手机来,大多都有电,我把它们都调成静音。正在我忙活的时候,一只充电后自动开机的手机响了起来,清楚的音乐声吓了我一跳,我连忙把它捂在衣服下,调成静音。
我缓缓的把从刀疤男到看到汪奶奶之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他听,说完后电话那头默默良久,有些轻微的抽涕。
【其实之前一直打不通电话我就料到可能凶多吉少了,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总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管怎么样,小悦,还是谢谢你,在这末日般的日子里,你们依旧保持了善良的本性,坚守住了本心。】
【叔叔,还请您节哀,您还好么?您那边有什么消息么?我记得之前汪奶奶说您好像在政府工作。国家职能机构现在都还存在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虽然并不报什么希望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李叔却带给了我们生的希望,只听他收起悲伤的情绪,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小悦,现在你们看到的情况就是我们现在全人类面对的情况,各个国家的国家机构都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冲散了,我们国家也是,都在积极联系并重组,但是目前困难很大。感染变异病毒的人类,已经变成了一种全新的生命体,并且在越寒冷的地方出现不可预测的变异会越多,我们营救了一个研究病毒的科研团队,目前他们也正在积极研究当中。我们远离城市,在临尧市附近的大泽山脉深处建立了一个基地,目前正在陆续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同时我们也在积极的搜索营救幸存者,但是由于南禹市距离我们过远,我们掌握的直升机无法进行长途飞行,只能营救就近的幸存者,所以暂时还要靠你们自己活下来。】
【叔,我有个不情之请,虽然我知道你们也很艰难,但是我还是想请您帮帮我,我爸妈都在临尧,他们都还活着,可不可以请您派人去救救他们。】
李叔欣然答应,我把爸妈的地址告诉了他,之后我们又互通了所见到的的丧尸表现出来的一些不一样的特性后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便迫不及待的给爸妈打电话想要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但是他们的微信没有回复,电话也接不通,这让我陷入了深深地恐慌之中,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徒增无力感。
不管怎么样,李叔带来的消息都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勇气,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亮,虽然不能马上到达,却是一个坚定的方向。
想起昨天邻居的事情,我便又和她微信联系了一下,让她到北面窗户和我打个招呼,其实从内心里我还是不信任她。当我在阳台看到那张瘦弱的女人的脸和她怀里抱着的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还是被触动了。
由于不确定被寒冷侵袭过后出现身体变化的丧尸目前都会有什么特性,我们决定不在自己家里放飞无人机,我打包了重新热过的昨晚的粥,用饭盒包装着,又把包里装满了饼干和肉脯,然后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到七楼西户,在阳台上放飞了挂着饭盒包的无人机。
老公负责操作无人机飞向对面大姐家厨房窗户,我负责观察楼下丧尸的反应。居高临下的看着它们,无人机的嗡嗡声好像并没有影响它们,似乎它们的听力没有下雪那时候灵敏了,这是怎么回事?
建立了基本的信任之后,我知道了大姐叫刘芳,她的儿子叫赵小雨。事发时小雨的爸爸在楼下拼命拦着丧尸为娘俩争取了上楼的时间,但是他自己却···
他们楼下的单元门已经被破坏了,就算我们用声音吸引走丧尸,他们也不见得会完全安全,并且无人机飞得过低有被丧尸破坏的风险,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们准备下楼的时候又看到了小天窗,想着今天没事,楼下丧尸对声音暂时也没做出反应,所以我们想着想办法上去看看。
我们找来了一张桌子,然后借助桌子的高度上去,轻推压板,还挺沉,最后合力搬开了。楼顶上面的雪还没完全融化,我们向西走看到了西面主干道上已经一片狼藉,各种车辆碰撞在一起,残雪盖在车顶,在太阳的映照下,一片荒芜。
隔壁楼栋也有一个方形的压板,我们侧耳听了一会下面没有动静,便小心的挪开了压板,透过方形的窗口,我们向楼内部望去,一片安静,正当我们犹豫要不要找根绳子下去看看的时候,突然一只丧尸在窗口下面出现,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keke”的嘶吼。
上下相隔四米,就这样四目相对,丧尸双目的空洞被灰白色填满,白色的头发沾满血污,发出嘶吼声的血盆大口里假牙掉落歪在一侧显得有点滑稽。
可即便是这样的大龄丧尸,却还是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动作灵活,如果不是焊铁梯太高,它跳起的时候,手都要够到了。
正在我们准备放弃盖上盖子返回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丧尸应声倒地,再往下看的时候只见一个身形巨大的穿着卫衣的十七八岁的胖男孩手持棒球棍立在丧尸身旁,只听他在小声说着什么。
吓得他一激灵,抬头往上他看到了天窗口的我和于泮,胖嘟嘟的大脸扯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使得原本不大的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缝。
随后我们就趴在窗口和他小声攀谈起来,他叫王政,是这栋楼唯一的幸存者,事发时他从学校来爷爷奶奶家过周末,然后爷爷奶奶外出买菜去了没有回来。
再后来他慢慢也接受了,和我们一样,为了不坐吃山空,小政探明了整个楼道里的环境,三楼其中一户因为之前对面楼打碎窗户,幸存的那家人小孩哭引得丧尸爬进去了。所以现在三楼有很多丧尸,这小孩出不去。
为了不惊动丧尸,他从五楼摸到了七楼,想办法打开了其中一户的门,然后把吃的都搬到了这,这个丧尸时原本在三楼的,不知道怎么游荡到了七楼,今天被我们开盖子的声音吸引到了这边,小政才有机会从背后突袭。
【姐姐,你们的食物还多么?我这里能吃的只剩成袋的米面了,我也不会做,我能不能用这些跟你换一些食物啊。】
【好说,米面我们都能用到,这样,我们加个微信,你先回家去,你们楼道里还有丧尸不安全。我们回去准备一些食物,稍晚一会我用微信再叫你出来,然后我们交换食物,你看这样可以么?】
已经快十点了,我决定顺便做个午饭,我和小政说了一下做点热乎的给他,他高兴的直呼姐姐威武,到底还是个孩子呀。
由于观察到丧尸已经没有下雪时候那么灵敏了,所以我的动作也就没那么谨慎了,热热闹闹的做了一顿饭。炸了一盘鸡腿,炒了一份小炒肉,还做了个紫菜鸡蛋汤,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青菜了。
我用小盆把米饭、鸡腿和小炒肉装在了一起,然后用外出野餐时候用的大水杯盛满了紫菜鸡蛋汤。我微信告诉小政让他在门口等着我们,听见推盖子声音再出来。
说罢我和老公又通过天窗出去,来到了隔壁天窗这边,当我们小心翼翼的推开盖子,窗口下露出抱着一个大黑色旅行包的小政的身影。
我无奈的笑笑。我和老公用绳子把包着塑料袋的小盆小心翼翼的放下去,然后再把大杯子放下去。最后小政把黑色旅行包系在绳子上,我们往上拉。
回到家拉开拉链以后我看到里面有两袋面粉,一袋玉米面粉,还有半袋大米,还有两罐好像咸菜一样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酸菜和酸豆角,我可太喜欢这两个罐子了。
【姐姐你做的鸡腿简直太好吃了,自从被困在这里以后,除了泡面,我都没再吃过热饭了。还有我最爱吃的小炒肉,和米饭简直是绝配。紫菜鸡蛋汤里竟然还有虾米,哈哈哈哈哈。】
【小政啊,你把米面都给我们了,还有两罐泡菜,你那里还有剩余食物么?不怕我们是坏人啊,万一我们拿着这些再不给你送吃的了怎么办?】
【我看见哥哥姐姐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们不是坏人,我相信你们,再说了,我也不会做饭,放着也是没用。】
对话框安静了一会,只见他又发过来一条,【姐姐,谢谢你们出现。在这之前我一度以为我会死在这里,或者变的和它们一样,是你和哥哥让我又有了生的希望。我好想念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姐姐,她和你差不多年纪,可是我已经联系不上他们了。】
【小政,你要打起精神来,姐姐答应你,如果有机会逃出去,哥哥姐姐一定带上你,绝不会丢下你。明天我给你包酸菜肉的水饺吃啊。】
【辛悦,我告诉你一件大事,我们一起来的三个男生,还有那个和其中一个男生谈恋爱的女生,今天早晨,带着大部分的食物悄悄从后门逃走了。我们之前竟然一点都没察觉,现在只剩下牧师、做饭的阿姨和我们两个女的了,老牧师对这件事情特别生气,觉得不应该救我们,和做饭的阿姨一起把我们赶下了三楼,锁上了大铁门。现在我和另外一个女生在二楼一个小房间里。】
果然,人类在生死面前,还是遵循最原始的大自然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跟着更强壮的同伴。虽然三个男生不带没有利用价值的女生出逃,但是出走的那个女生怕是也不见得会有好下场,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好你之前让我藏起一些来,还有一些巧克力和饼干,我们两个吃的都不多,可以勉强撑个三五天,但是我看老牧师是不会让我们回去了,该怎么办啊,我不敢告诉宋翼,他一定会冲过来救我,丧尸这么多,太危险了。辛悦,我好怕。】
【美娜你先别慌,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冷静,不是还有两三天时间么,我们一起想办法,就算和他们一样出逃,也要先摸清楚周围地形啊。】
我试图转移美娜的注意力,顺便一起摸清楚了周围的情况、于泮也没闲着,他听着我们俩的对话画出了地图,只见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了好多红色,代表丧尸数量。
一瞬间我觉得很沮丧,到底该怎么办,即使我和于泮去救她,这一路上会穿过闹市区,即便我们躲过了小区的丧尸,前方未知的路,我们的小车能抵挡得住么?带着跃跃欲试的冲动,我在老公的安慰下入睡,多梦又忧心忡忡的一夜。
第二天我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决定好好生活,虽然美娜的处境让我心急如焚,但是为了不让自己一时冲动做出后悔的事情我决定先包个水饺冷静一下。
先和好面醒着,然后洗酸菜切成丁,怕动静太大就没有用绞肉机,而是把肉同样切成了丁,放一个生鸡蛋,生抽耗油搅拌上劲,再放入酸菜,不太新鲜的葱丁,花椒粉,加一点花生油和盐再次搅拌均匀,闻着香喷喷的肉馅,一切准备就绪。
我和老公包起了水饺。第一锅和第二锅分别用保鲜袋装好,然后用无人机分别送给了对芳姐家和隔壁在七楼的小政。随后我们这三处幸存者建了个群直播吃饺子,末日处境下的陌生人,此刻仿佛有了往日的欢乐。
由于我焦虑不知道怎么救美娜,闲着坐立不安,踱来踱去又被于泮嫌弃,最后化焦虑为力气,把家里所有的面粉都消耗了出来,等到傍晚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竭了,看着厨房摆满的大馒头,突然心里有了底气。
心里有了成算,决定明天做个计划看看可行性搏一搏。大概白天太累了,今天睡的特别早。可就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听到了清晰的枪声。
我们两个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到厨房窗口,只见一辆铲雪车刚从从西边主干道那边拐过来,巨大的车斗抬起落下,丧尸们便被碾压的尸骨无存。
车顶的架子上一边站了一个彪形大汉,穿着黑色的制式服装,手握长枪,对着行动灵活企图爬上车的丧尸们都是一枪爆头,小区内的丧尸都循声往北街上冲去,却还没跑几步就被碾压在车下,一时间北街上铺满丧尸残缺的肢体和条条拖得老长的血迹,很是骇人。
【出什么事了辛悦,我听见枪响了,还有这丧尸群,我们楼道里的都跑出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会不会是来救我们的部队啊,我看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或许他们是先遣部队,先扫清路障,大部队也许在后面。】
这么一分析,我们瞬间都充满了希望,终于,有人来营救我们了么?眼看着扫雪车自西向东缓缓而去,我们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因为街上还有一些零散的丧尸,以我们几个人的战斗力,并不能确保安全。
但是我们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御寒的衣物、所剩不多的食物、防身用的武器。收拾完这些,已经八点多了。
今天又是雾霾天,在城市停摆近一个多月后,雾霾的威力依旧不减,只是今天的雾霾里,还夹杂着被碾压丧尸的血腥味,一切都是未知的,藏在灰蒙蒙的雾霾里的希望会不会到来呢?
吃完早饭,又翻了一遍手机,却没有任何关于营救的消息,这不由得让我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他们都没听见枪声?
大约等到了十点多,终于看到了大部队开进,六辆大集装箱汽车一字排开,两辆皮卡从队伍后面绕到前面,在对面小区门口停下,后面紧跟着的大车便都停下来。
每辆集装箱车上下来大概有五六个人,清一色的彪形大汉,手握长枪对路面上零散的丧尸进行扫射,没一会便清理干净。为首的皮卡上下来一个领头人模样的大汉,看了一眼我们小区,又看了一遍对面,做了个手势,一堆人便分成两队,一队站好守住门口,一队两两一组进对面小区楼栋进行搜索。
看着他们训练有素的样子,像是要去营救幸存者,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他们穿着的不是统一制式服装,像今天早上铲雪车上的人,他们穿着的像是服,而现在这些人,有保安服还有黑色运动服,这···
正在我疑惑之际,只见其中一队人引着几个幸存者从一个楼里走出来,有两个年轻女孩和一个男孩,还有一个小孩子,是之前被年轻男子拉进楼里的小男孩,他还活着。看来是这个年轻男孩子一直在保护照顾他。
陆陆续续几波幸存者被带出来,他们被统一聚集到一处空地,只听为首的一个黑衣大汉大声喊道,男女分开,小孩单独站,来排好。
这不像是正规部队,我把我的判断告知群内的人让他们多加小心,同时我和老公商量,先把我们的物资运到楼顶,要不要跟他们走再做打算。
于是我们并分两路,于泮把我们打包好的物资通过七楼的窗口搬到楼顶,我在厨房窗口继续观察对面的情况。只见他们分开排队以后,先是给他们每人发放了一些食物,然后被分别带到不同的集装箱车处,那个年轻男孩最先发出质疑。
说着他挣脱了队伍里的大汉,将小男孩和两个女孩护在身后。为首的黑衣大汉对着其他人挥挥手,剩下的幸存者被分别带上了不同的集装箱并关上门。
直到这时,空地上只剩这四个幸存者和黑衣大汉们,只见为首的男人轻蔑的一笑,掏出对着年轻男孩就是一枪,他,应声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坏了两个女孩她们两个紧紧抱住彼此并把小男孩护在中间,小男孩吓得大哭直喊哥哥。
那一瞬间,我也被吓傻了,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年轻男孩我心中仿佛也被什么击中了,动不了了。直到于泮过来拉我。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回过神来,我们来不及看那三个幸存者的情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绝不能被他们找到!
我们决定先转移到楼顶,我们小区比对面小区稍微高一些,只要他们不注意到楼顶,应该就发现不了了我们。
我不由得佩服他在这么短时间内能想的这么周全。说着我们借助早就拴在焊铁梯上的绳子爬上了楼顶,解掉绳子,把压板盖好。
此时,黑衣军团们准备开始扫荡我们小区了。我来不及告诉芳姐那几个幸存者的遭遇,只让他们尽可能赶紧藏好,千万不要被发现。
还有小政,怎么办,他从窗口上不来!黑衣大汉们已经两两组队分散到每个楼栋,他们进小政所在的楼栋了,我们决定搏一把!
我趴在他楼顶窗口对他说。这孩子显然也被吓坏了,他飞快的拖掉棉服和鞋装在袋子里,高举过头顶,双手紧缠几圈绳子,我和于泮合力一拉,下面纹丝不动。
“嘭!”三楼已经传来枪声,看来他们已经和三楼的丧尸遇上了。没时间了,我和于泮拼尽全身力气,终于,往上拉的长度足够小政踩住焊铁梯了,他先把衣服扔了上来,上半身上来一半,卡在了肚子的地方,怎么拽都拽不动。
随着小胖子的深吸气,我们两个一起拔萝卜似的拽他,他脚下也一起使劲,“咚”的一声,三人一起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几声枪响传来,成功掩盖了我们发出的声音。
【马三,你说我们跟着老大从监狱趁乱逃出来,不去没人的地方好好活着,还跑到都是这些鬼东西的市里来干什么,他妈的,昨天在城西小区搜索的时候六子被咬了,他一枪就给崩了,六子还没变异啊,他就那么狠。】
【不进市里搜索,哪来的食物和女人,的就是贪生怕死。我们有弹药,又有清障车和队伍,你怕个球啊。】
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听见楼下有人喊他们,两人便转身向楼下走去。直到听见下面的人声重新聚集,我们才敢活动。
只见小政的大肚子上被窗口的水泥摩擦出了一道道血印子,在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不敢出声。我拿出急救包里的消毒喷雾,嘱咐他咬好毛巾别出声,然后帮他简单消毒一下,好在没擦出大口子,就是破了一圈皮。
三人相顾无言,唯有无奈一笑,小政默默地穿好衣服,我们三个就这样坐在楼顶,面对灰蒙蒙的天空,面对无法确定生死的未来。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告诉了美娜一声暂时不要和我联系,然后看了下芳姐那边没有消息,刚才太慌乱没看到他们有没有被带走,却又不敢贸然联系她怕反而暴露。
我们在楼顶东边的水箱处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想等等看这些人会不会走,却不曾想后来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
大约午后两三点,他们分出一部分人和两辆集装箱车去了东边的位置,大概是去囤积物资了吧。剩下的人除了每辆车留了一个人,领头的和其他十几个人进了我们楼栋,隐隐约约听他们说这个楼栋相对干净。
就这样,我们三个听着楼里不时传来越来越多的人声,而在原地尽量不活动以免发出声音。还好他们并没有去东边的高层搜索,不然我们的位置暴露无遗。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那两辆车回来了,楼内又是一阵鼎沸,一直持续到点钟,情况稍稍有了不对。
因为我听见了女人的惨叫声,还不止一两个,于泮小政和我心中的猜测是一致的,我们三个身披棉被,手握短刀,却还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寒冷还是愤怒。
这样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下半夜才渐渐平息,我们悄悄伸头向下看去,门口他们的人很警惕在分批换人持枪巡逻,我们不得不暂时忍耐。我和于泮轮流守夜以防情况有变,让小政去眯一会,再没几个小时又要天亮了。
小政下去是个大工程,所以我们决定先探探情况再回来想办法。顺利的下到七楼,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楼道,不敢想象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决定先回家看一下,果然我们家并没有幸免于难,大门被撬开了,我们保持警惕往里走去,在推开卧室门的一瞬间,恐惧的血液凝固全身。
只闻卧室扑面而来的是浓厚的血腥,紧闭的窗帘中间留有的缝隙将白光刺了进来,打在早已凉透的地上的浑身赤裸布满细碎刀口的年轻女尸身上,她的长发沾满了血污胡乱包裹在头上,双眼通红瞪大盯向门开的方向。
我吓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慌乱中卧室门被我推的弹起来后又缓缓打开,就这样,四目相对两次,让我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们是一群魔鬼,畜牲!
于泮从背后遮住我的眼睛让我别在看,我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同类这么残忍!
在丧尸横行的末日世道,活着本就不易,为何还要自相残杀!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口腔里充满苦涩的味道,胸中有一股恨意肆意逃窜却一下下如同捶在了棉花上没有回音。
成长有时候只在一瞬间,我们经历了可以活下来的幸运,却终究还是要面对一切,面对无处不在的丧尸和善恶难辨的人性。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也许这就是命运给我们的安排,我们注定要踏上大逃亡的路途。房间里已经没有可以利用的工具,我们生活过的充满无数未来和希望的小家,再也没有了。
我们决定对小政隐瞒发生的一切。微信告诉他让他在楼顶再待一会,我们去找根结实一些的绳索将他带离,避免他再受一次“皮肉之苦”,随后我们找了两件称手的工具决定去小区物业碰碰运气。
走到3号楼芳姐家楼栋的时候,我不死心想上去看看,于是我们壮着胆子上楼去,摸到她们家门口,推了推门,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
再次尝试,里面的力道松了一些,不确定会是人还是丧尸,我们做好防御,突然听到了里面有爬动的声音,然后门因为失去了抵挡的重量,慢慢向内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披头散发脸色蜡黄的芳姐,只见她右手捂着腹部的枪口,衣服上的污血已经浸透满了整件上衣,左手紧握那只屏幕稀碎的手机,刚才的爬动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之后便闭上了眼睛,于泮伸手去试了试,已经没有呼吸了。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她活到了现在,身中三枪,承受漫漫长夜带来的恐惧,孤独的流尽了身上所有的血,只为了刘一口气告知儿子的处境,是母爱的伟大。
我和于泮找到北面的书房,一目了然的空旷,只有一面墙的书架和对面的书桌,怕有小雨的影子。难道说小雨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然后听见书架后面的木板有动静,我们便把那附近的书移开,上下移动木板,只见露出一个方形的半人高的洞,小雨蜷缩在内,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哇”的一声扑向我,被他的情绪感染,我不由得湿了眼眶。
只见他拿起毛巾替妈妈擦干净脸,然后再擦擦手,替妈妈盖上了被子。他全程默默流泪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说昨天妈妈告诉他以后不可以哭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做坚强勇敢的男子汉。
当收到我的微信后,小雨妈妈就打定主意不跟他们走了,或许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她选择了相信我,她把小雨藏在书架后的夹层里,然后就听到了撬门声。
还没来不及给我发微信,两个黑衣大汉就破门而入了,挣扎中手机摔碎,最终她不肯屈从于两人而被连开三枪,最后倒在血泊中,拼尽所有力气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到小雨安全才离开。
想到这里,我竟不知我做的对不对了,也许,是不是能够活下来,但是想到年轻女孩的遭遇,又浑身发冷。
处理完这一切,我们带着小雨离开了这栋楼,从物业找到了高空作业的缆绳回到了我们的楼下,因为不确定周围还有没有漏网的丧尸,我们决定先把小雨锁在我们车里。
然后我们上去七楼,于泮上楼顶把缆绳绑好,然后把物资顺着天窗递给我。我们兵分两路,我和于泮把物资运到车上,小政自己从缆绳上顺着滑到楼下。
经历了昨天,小政有些沉默,仿佛一夜之间退去了稚嫩,当我们站在车前看着他绑好安全带从天而降的时候,这个灵活的小胖子一步一步,跳的很稳。
待他安全落地,我们没有多言快速上车,两个孩子坐后面,于泮开车,我做副驾驶,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件称手的工具,开车前我看向大家。
【我们要出发了,面对未知的世界,我希望大家每一个人,关键时候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万一被咬了,其他人不要留恋。】
分析昨天那伙人是从西边来的,那么那边应该相对安全,所以我们决定回我单位看一下,如果那辆新买的救护车还在,正好派上用场。、
拐到西边的主路上,满眼凌乱萧瑟的破败,商场里还关着几只游荡的‘服务员’丧尸,趁它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飞驰而过。
一路顺利,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我的单位,由于靠近风景区,平时这边就没有什么人,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事发时单位只有周末值班员和门卫大叔。
我们绕到车场,果然看到大门处游荡着门卫大叔和几个游客打扮的男男,只不过他们现在都已经变成了丧尸。
为了尽量减少正面冲突,我们决定引开它们,又围着单位绕了一圈确定没有大波丧尸以后,回到后门不远处我拿出之前从刀疤男那里缴获的旧手机,打开放音乐声音开到最大,一曲《小苹果》回荡后门向西拐角的小路上,丧尸听到声音后结伴奔跑而去。
从保安室找到了钥匙以后我们首先确认了救护车的性能完好,只是车的油不太多,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难事,旁边停了几辆小轿车,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偷油。
小政负责把物资挪到救护车上,小雨在旁边警惕周围,我和于泮倒油。我们默契的合作着,没一会就完成了各自的工作,救护车油箱已经基本满了,所有东西也已经转移过来了。
我把目光转向了办公楼一楼的后门,这个三层的小楼,一楼是员工餐厅和厨房,二楼是几个功能区,包括会议室、茶水间和员工活动室,三楼是办公区域。从后门进有楼梯分别通向二楼三楼,二楼三楼又有单独向内走廊开的防盗门。
我们决定先探一楼,小政和小雨先留在车内,我和于泮打开门,先看向左边的厨房,一目了然,又通过走廊进到右边的两个餐厅,空无一人。
最尽头上的房间是放食材的仓库,这就是我的目的了。我轻车熟路的从门框上翻出钥匙,然后小心翼翼的扭动锁芯,于泮在一边做好防御姿势,猛地打来门。
哇塞,这下发财了。牛奶、鸡蛋、泡面、面粉、大米、榨菜、火腿、午餐肉,还有我最爱的老干妈,整齐的摆放满了架子,还有一冰柜的肉和海鲜,单位食堂诚不欺我!
我把小雨和小政叫到这个房间里来,让他们俩先待在这里关上门,我们上去探查一下二楼三楼,如果不出所料,楼内应该还有一个值班员,只是不知道现在他是人还是···
上去二楼,活动区域的房间基本都是开着的,屋内也没有视线死角,快速一个来回,便可以确定二楼安全。出二楼时我顺便把门带上了,拿了一把钥匙在身上,确保不会有丧尸溜进去。
想着便走到了最尽头的药库,想着以后的处境,我决定进药库拿一些常用药。于是从办公室找到备用钥匙然后打开药库的防盗门,一切都没有变,仿佛还是一个多月前的周五下班前的样子,我只是又来上班了。
来不及多想我便从货架子上往下扒拉药,于泮在一边用纸箱子接住,最后箱子都装不下了,无奈于泮转身又找了一个箱子打算分装,我看向对面的冰箱,想着里面还有一些冷藏药也能用的到,我便打开冰箱准备挑选。
看了一圈,我看向底层的流感疫苗,是我们养老中心联合社区医院准备了专门为老人们打的,当天还剩余了一些,但是他们的冷链车测温坏了,就先放我们这准备第二天再来取的。回想着往日忙碌的工作,我有些出神,再一转头,我竟看见冰箱门后面赫然出现了一双脚!
由于半开着冰箱门,我的视线只看到丧尸的下半身,熟悉的和皮鞋,是主任。我听见了“keke”声,看来他已经变异了。
循着声音而来,还有两步他就要撞到打开的冰箱门上了,说时迟那时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半上身的力量撞向冰箱门,然后抱起一个装疫苗的盒子快速后退。
冰箱门反弹回来,丧尸被撞的向后一个趔趄,看到我后又发出不要命的嘶吼声,只见他右手还握着一个乒乓球,左边眼眶乌黑满脸血污,迅速以怪异的姿势再次向我冲过来。
于泮在旁反应,我也拿起手中的盒子对着他的头砸过去,“咣”的一声盒子散开,里面的疫苗玻璃小瓶破碎散落一地。按说这一击对丧尸来说力道根本不大,奇怪的是丧尸却瞬间安静了下来,恢复了漫无目的游荡的状态,仿佛我们两个不存在。
所以刚才他到底是藏在哪里呢,我回想后脑海中想起了唯一遗漏的地方,药库对面屋子里有一间主任平时用来午睡的小隔间,好险。
我和于泮又过去检查了一遍,只见小隔间的墙上有道道血痕,床上散落着未拆封的纱布剪刀还有乒乓球拍,也不知道他生前倒底经历了怎样的绝望与痛苦。
再次确认楼内安全后,我们处理了尸体以防被两个孩子看到害怕,然后下楼将救护车开到正对着后门的位置,将车上塞满食物。即使这样仓库里也还剩很多。
我们挑选了三楼的阳光房作为休息的地方,它位于三楼楼梯口的位置,透过东面的窗户向北可以看见马路,向南可以看见大海。
将后门反锁以后,我们分头检查了楼内的窗户和出口,确认无遗漏后,四个人舒舒服服的围坐在圆桌前准备开饭。一碗热腾腾的火锅面下肚,安抚了这一天的惊慌。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不同于之前在小区里,由于我们单位附近是风景区,所以夜晚周围是没有一点灯光的。望着漆黑的夜空,听着传来阵阵海浪的声音,心里有了片刻的宁静。
我尝试打了一下爸妈的手机,依旧不通,也不知道他们得救了没有。公婆那边倒是联系上了,小村庄一直很安静,食物目前也够用。
我们和他们说明了我们的处境,而且准备一切顺利的话救出美娜和宋翼就回去找他们,希望他们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在家等我们。这断断续续的信号怕是哪一天会真的就断了,所以要说的话都一次说完了。
最后我联系了美娜,我试了试微信,发出的消息一直在转圈圈,无奈我最终还是打了电话,几乎是秒接。
我把从昨天到今天的遭遇和她说了一遍,她听得惊心动魄,我却是很平静的说完了,也许我的内心也越来越强大了吧。
就在昨晚,那个老牧师偷偷摸摸下到二楼威胁她们两个女孩,想要她俩屈服委身于他,以换取生存物资和空间,见她俩不从竟然想用强。还好耿直的做饭阿姨英勇机智,从背后用大铁锅敲晕了这个老色胚。
原来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老流氓,只不过之前一直因为有年轻壮劳力在,所以伪装的很好,到最后自己都差点信了,却最终败给了色迷心窍。
耿直的阿姨虽然也生气他们走的那几个年轻人的所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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